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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大都春色

八月的艳阳给幽燕大地抹上了一层红秾金黄色彩,红妆素裹,分外妖娆,飒飒秋风飘逸着桂花的清香。

明太祖朱元璋在龙凤绣榻上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来,见身旁躺着的两个美艳女子,依然呼吸匀称,慵睡不醒。他打了个呵欠,面上现出志得意满的微笑,陷入了令人陶醉的美妙回忆之中……

这是他驻跸元宫大内的第一夜,他的北伐大军昨日势如破竹地冲进齐化门,攻陷了大都,元主吐欢铁木儿携眷落荒而逃,流亡塞北,结束了近百年的胡元统治。

紫禁城内山呼万岁,大道两旁跪满了欢迎朱皇帝和明军的燕地百姓与元朝降臣。迎驾的人群中,有焚香膜拜的,也有哭倒尘埃的,那种「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的情绪和气氛,使他激动不已,热泪盈眶。

多少凄风苦雨的昼夜,多少喋血捐躯的将士,百年沦丧一朝收复,大明帝国终于应运而生,像一轮红日喷薄而出,屹立在世界的东方!

甫进元宫,他便即为宫内的富丽堂皇、气势魁宏而惊奇:殿宇叠嶂,金碧辉煌,奇珍异宝,琳瑯满目。更令他瞠目结舌的是那后宫的三千佳丽,宫嫔綵女们一字排开,任他遴选。环肥燕瘦,婀娜多姿,看得他眼花缭乱,心摇神驰。他祇知江南出秀女,郤想不到燕赵亦多佳丽!挑了半晌,才拣了两个体态丰腴,模样儿格外妖娆妩媚的宫女,那随侍在侧的元宫总管笑嘻嘻地称讚他眼光独到。伴宿之时,果然淋漓尽緻,技艺不凡,弄得他神魂颠倒,疲惫不堪。

一阵温暖的鼻息和一股脂粉的香气打断了朱元璋的沉思,那个年纪较长的宫女翠玉精赤着身子,像猫一样偎进了他的怀中。

「陛下,你为何这般早起?」翠玉闪动着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在皇上马面似的长脸上吻了一下,问道。

朱元璋怜爱地望着那昨夜使他销魂的丰满胴体,忍不住又伸手到那鼓涨肥嫩的乳儿上,边摩挲,边打趣道:「朕乃日理万机的皇上,如何能像你们一样睡懒觉?」

「陛下要日理万鸡(机),奴婢郤祇要夜食一鸡。」调笑间,翠玉的手已将他的粗大阳具擒住,轻轻撩拨那巨卵般的龟头。

朱元璋虽然相貌丑陋,郤天生异稟,有一副驴样的本钱,平日垂下时即如铁杵,一旦竖起更粗如儿臂。

当年在「皇觉寺」当小沙弥时,他曾与小和尚们约定:谁的屌大,就不必再做一应杂役,并可任意驱使他人。比赛的结果他名列榜首,从此之后,他不再砍柴烧火,担水煮饭,享尽清福。还俗之时,老住持尚对他说:「观汝耳垂额阔,面长屌大,必为有福之人,汝当好自为之。」

翠玉旋转挑逗龟头的灵巧手法,很快地诱发了朱元璋的淫兴,他顿觉血脉贲张,心痒难忍,翻身骑在翠玉的酥胸上,说:「小妮子,此鸡非彼机也,你要食鸡,朕当赐之,快张开你的小嘴儿接着!」说着,便将那巨阳的龟头硬生生塞入翠玉樱唇之内。

翠玉冷不防被一巨物插入口中,几乎窒息至昏厥,粉脸涨得通红,「吱吱唔唔」叫不出声。

朱元璋竟把翠玉的小嘴儿当作牝户抽插起来,口腔内湿润的温暖从龟眼儿一直渗透到心扉,那晶莹贝齿在龟头肉稜上的轻轻颳擦更使他陶醉忘情。

不知过了多久,翠玉的嘴巴仍在无休无止地迎送着皇上的龙根,双颊变得酸痛,唇舌渐渐麻木,然而皇上依然兴緻勃勃,毫无洩意。她真想将他推开喘一口气,但皇上意犹未尽,怎能拂他的面子扫他的兴,惹恼了皇上可有「欺君犯上」之虞,想到此,她不禁打了个冷战,闭上双眼默默忍受下去。

翠玉方才挑逗皇上,原是想曲承龙意,讨皇上喜欢,邀圣宠幸。可她万万料不到皇上竟放着「正路」不走,偏拿她的口儿当了洩慾器具,偏偏那条龙根又如此巨大,害得她嘴酸舌痛,郤不敢声张。

望着翠玉柳眉紧锁,不堪承受的样儿,朱元璋越发情浓意炽,他为自己「金枪不倒」的雄风而自豪,亦为猎物曲受淫辱的可怜相而心醉。

床帏的颠簸震动搅醒了还在熟睡的碧莲,她年纪轻,睡得死,昨夜又与皇上翻云覆雨,更使她疲倦万分,皇上和翠玉在身边颠莺倒凤,她郤全然不知,若非朱元璋愈干愈起劲儿,把箇绣榻弄得山摇地动,她哪会惊醒。

睁眼一看,吃了一惊,祇见翠玉嘴里塞着根青筋暴凸的大鸡巴,香汗淋漓,脸色绯红,口儿圆圆,腮儿鼓鼓,吞吐不迭,苦不堪言。皇上郤精神抖擞,骑伏在翠玉头上,不停地耸动屁股,乌黑浓密的阴毛糊在她腮边嘴下,好像美人儿生了张飞鬍子。

「陛下如此神勇,也不怕要了翠玉姐姐的小命儿?」碧莲有心替翠玉排难解围。

「谁让她捋朕的龙鬚,又没本事哄出朕的龙涎来!」朱元璋慾火未出,哪肯善罢甘休。

碧莲见状灵机一动,她想起了曾令多少风流勇士丢盔卸甲的「后庭绝技」,就连那习过西域「喜乐吐纳大法」,荒淫无度的胡元狼主亦招架不住。她心想手到,伸出一只玉指塞入朱元璋的屁眼,又以另一只手轻揉他的会阴。

「哎哟,小娘儿真缺德!」朱元璋的后庭遭到突然袭击,一阵从未有过之热辣辣的麻痒自肠内直传到龟头。朱元璋虽然弄过不少妇人的后庭,但他自己的屁眼郤未曾遭人淫戏。他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无一人有此绝技,他心中暗自讚叹北国佳丽精湛的房中艳术。

碧莲见皇上已露败像,便拔出玉指,拨开他的股缝儿,俯首过去将香舌送入屁眼,以舌尖儿旋转勾擦,吸吮舔咂,连屁眼内的嫩肉也被吸得微微翻出。最奇妙的是她的香舌会在屁眼内急遽地弹跳和抖动,伸缩自如。

她舌儿忙碌,手儿也不闲,自胯间捞取皇上的春袋放在手中捏弄搓揉。朱元璋哪里经得起如此折腾,祇觉一股暖流自屁眼和春袋汇合上昇,直撞心扉,一阵奇痒使他全身抽搐,叫声不妙便汨汨地洩出了白花花的浓稠阳精,注满翠玉的小嘴儿,顺着嘴角淌下来……

纵情欢乐使朱元璋精神舒畅,长脸上笑容可掬。翠玉,碧莲服侍他在偏殿内进早膳,热腾腾的羊肉馅水饺十分美味可口,碧莲夹起一只送入他口中,说道:「奴婢餵陛下吃羊肉水饺,可陛下郤餵翠玉姐姐吃人肉水鸡呢!」

「是不是你怪罪朕雨露不均,餵了她而没餵你?」朱元璋笑呵呵地回道,又伸手去摸碧莲的裤裆。

「不要不要,奴婢可不想吃那有毛的水鸡。」碧莲涨红了脸,夹紧双腿往一旁躲闪。

「快别闹了,饺子都凉了,陛下还是多吃一些,羊肉可是暖身子、补元气的呢。」翠玉又夹了两只饺子放到朱元璋的青玉蟠龙碗中。

「朕不知是羊肉水饺可口,还是你们俩的羊脂玉体更可口?」朱元璋调侃着道,说罢张开两臂将翠玉、碧莲双双搂入怀中,又把手分别插入二人衣内,摸索捏弄两颗新鲜葡萄似的柔韧奶头儿,一股女子肉体的芳香使他癡迷心醉,魂不守捨。

两个宫女被他摸得呵痒不已,咯咯笑道:「陛下谬讚奴婢,我们祇是燕赵汉女,陛下尚未见着真正的胡元女儿,那胡女中的妖艳者,胜过我们何止百倍!至于房中之术,更是妙不可言。」

「哦!真有此事?」朱元璋怦然心动,瞪大了眼睛将信将疑地问。

碧莲嘴快,抢着告诉皇上:「陛下可知元主嗜色如命,请来一位西番僧名叫伽蓝真,教他房中运气吐纳之术,曰『喜乐大法』。元主以伽蓝真为大元国师,四处徵取胡、汉美女供其玩乐。元主另与近臣十余人结为淫亵伙伴,遴选美艳胡女十六人,赤裸演练『十六天魔舞』供其观赏,兴緻浓时,席地裸体群交。那十六魔女个个姿色倾城,乃幽燕瑰宝,陛下若见了,包管茶饭不思,灵魂出窍。」

「如今人在哪里?」皇上喜形于色,急忙追向道。

「被元宫总管幽禁于后面『坤宁宫』内。」翠玉接嘴回道。

「为何幽禁?」

「因总管恐怕有『真命神君』和『仁义之师』称号的陛下暨明军将士不喜此道,见之厌恶,会罪之以『有伤风化』,故令十六魔女深居简出,不得招摇。」

朱元璋正想出口责骂元宫总管一介降臣,竟敢坛自隐瞒宫中实情,但又转念一想,这样的责骂未免太着行迹,堂堂大明天子怎能公开表示要欣赏那淫秽猥亵的天魔舞?要是让热诚欢迎他的大都百姓们知道了,会如何看他。那无啻是往闪光的金锭上抹黑……不行,不能如此简单地明示。想到这儿,他面无表情地说:「嗯,他做对了。」

他的话让两个宫女诧异,她们想不到这个在床上好像一头春情勃发的野兽似的皇上,真的是个正人君子!她们哪里晓得朱元璋的心里郤另有打萛。

第二章十六魔女

翌日上午,「徵虏副将军」常遇春奉命往塞外继续追杀元主吐欢铁木儿,夺回传国玉玺与后宫财宝,行前引征服将士在元宫门前等待朱元璋的检阅。

几十名上将戎装待命,五万铁骑肃静无哗,誓师北进的庄严凝重气氛笼罩着雄伟肃穆的紫禁城。

悠扬的号角声中,辉耀夺目的五彩旌旗引导亲军侍卫缓缓而来。朱元璋头戴通天冠,身着武弁服,率「徵虏大将军」徐达进入宫前广场。望见广场上人头攒动,盔甲鲜明,刀枪闪亮,他情绪激动地挥手向将士们说:「灭元成功,大家辛苦了!」

列队整齐的千万将士异口同声地高呼:「奉天承运,皇上洪福!」声音高亢嘹亮,响彻云霄。

朱元璋面对那些跋涉千山万水,风尘僕僕地随他挥师北伐的英勇将士,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有此虎豹儿郎,何愁天下不平!如今风云际会,天厌胡元,他奉天承运重振中华,今后还得望靠这些抛头颅,洒热血的忠贞将士来拱卫大明江山啊!

常遇春率众向皇上辞行,朱元璋拍抚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伯仁勇武绝伦,独当一面,此去必然席捲塞外,尽歼残虏。但切记不可轻敌,剋敌之后勿妄杀俘,须严明军纪,不可使塞外百姓失望,他们无论汉胡都是朕的子民。」

常遇春唯唯受命,语气坚决地说道:「臣谨遵陛下谕令,不负皇上和百姓之期望,请陛下静候佳音!」

朱元璋目送常遇春离去,又见大军按列行进,井然有序,他十分得意。忽然他瞥见行列之中有两个妙龄女郎,婷婷娜娜地骑马跟在常遇春身后,马儿行进时的颠簸使她们柳腰款摆,益发显得风姿绰约。

他看得怦然心动,不禁问身边的徐达:「这两个美娇娘是何人?」

「伯仁英勇善战,但徵战中郤离不开女人,携女征服乃是他的习惯。」徐达欠身低语。

朱元璋听了沉默不语,联想到自己昨日和翠玉,碧莲的欢娱景况,觉得亦是人之常情。皇上征服在外,有宫女伴宿,将士们白天拚命,夜晚郤要独宿?何况常遇春勇冠三军,自「釆石」至「大都」,屡建奇功,所向披靡,乃国家栋樑,大明重臣,区区好色,何足挂齿!想到此,他长长地舒了口气,心中坦然无忧。祇不过常遇春的两个小妞儿隐隐触动了他那桩「天魔舞」的心事。

当天下午,朱元璋与徐达,郭英等人在元宫总管陪同下巡游北海御苑。北海又俗称「海子」,其山光水色早在元朝定都之前便闻名于世,历经辽,金,元三代数十位皇帝刻意经营,景观布局更加富贵气派,多姿多彩,秀美迷人。

朱元璋登上龙舟在碧波绿水间蕩漾,心旷神怡,对四周景色讚不绝口。

游览之间,朱元璋藉机问元宫总管:「江南风传元宫有二绝,一为『北海御苑』,一为『十六天魔舞』,可有此事?」

元宫总管见有了说话的机会,连忙讨好地说:「确有此事,元主君臣宣淫,丑闻外溢,好色昏君焉能不断送一座江山?」

哪知朱元璋却不以为然,拂袖道:「此言差矣,食色性也,周文王是个大圣人,后宫嫔妃成群,百子千孙,史无异议。汉高祖说『寡人好色』,仍不失为明君。元主乱纲纪,疏朝政,任人唯亲,搜颳民间,乃无道亡国,不是因好色而亡国!」

那总管何等乖觉,见朱元璋对他的话不买帐,立刻领悟新主子的弦外之音,忙改口说道:「十六魔女实为大都瑰宝,罪臣早己将她们掩藏在后宫,以免闲人骚扰,祇等陛下驾到,完璧奉献。那『天魔舞』更是人间绝艺,历来祇供君王欣赏,陛下不可不看。」

朱元璋微笑着转头问徐达:「大将军以为如何?朕在江南祇听说『十六天魔舞』乃元宫一绝,但不知是什幺玩艺儿,如今总管说是『人间绝艺』,你我倒要看个究竟。」

那徐达乃忠厚之辈,哪知朱元璋的心思,诚恳地说:「如此帝王贡品,陛下倒不可错过机缘。」

「罪臣即去安排,请陛下晚膳时驾幸欣赏。」元宫总管及时献媚,笑吟吟地奏道。

朱元璋颔首允準,暗暗得意自己的聪明:想看淫秽艳舞,又不必自己开口,有失体统,略施小技即能如愿以偿。他忽然明白了为何阿谀奉承的小人普受君王宠爱的道理。

晚宴设在典雅温馨的「坤宁宫」内,徐达等人应召赴宴,席间觥觞交错,气氛热烈。

酒过三巡,祇见元宫总管击掌三下,鼓吹絃乐声起,节奏明快,虽不似江南笙簧丝竹之悠扬,郤别具情调。

乐声中四列美艳绝伦的舞伎自殿后转出来,十六名妙龄女子个个生得明眸皓齿,肤白如雪,丰臀隆乳,体态撩人。最令人惊异的是每人祇裹一块薄如蝉翼的白纱,内中身无寸缕,通体赤裸。

她们随着乐曲的节拍翩跹起舞,步伐轻快,舞姿粗犷。人高马大的北方胡女热情奔放,与南国娇小玲珑的吴姬楚女大异其趣。

女郎们在乐声中不时变换队形,有的低卧、有的侧身、有的伸展玉臂、有的轻折柳腰。身上薄纱在舞动时陷入乳沟和股缝,把那丰满的乳房与肥白的大屁股勾勒得曲线毕露,桃花源上的乌黑牝毛亦若隐若现,摄人魂魄,令人癡迷。

最神奇的是舞伎们的脖颈好像装了弹簧,皆会随着节拍左右移动,看得朱元璋啧啧称奇,至诚如徐达也忘情击节,连声讚赏。内中二女姿色技艺压倒群芳,徐达不免多看了两眼,郤被皇上察觉到。舞伎们优美的舞步、如花似玉的容貌、惹火的胴体,使在座的赳赳武夫们忘形失态,有的悬杯忘了饮酒,有的把醋当作酒,辣甜酸辛不知滋味。

乐曲终了,众舞伎一齐转身跪伏在地,竟把十六个大屁股撅起朝向贵宾,虽有薄纱遮掩,然而股缝儿中蔓生的黑毛和菊花蕊似的屁眼郤仍清晰可辨。

徐达不禁诧异道:「为何转身叩头?」

朱元璋郤不以为忤,呵呵笑道:「不打紧,这样好,这样好。」

艳舞在贵宾们的掌声中结束,诸臣叩辞,朱元璋笑嘻嘻地望着徐达说:「天德今日是否尽兴?」

徐达连忙欠身答道:「如临仙境,大开眼界。」

皇上跨步凑近他,低声说:「我看你是迷上那两个小妞儿了,就赐给你做妾吧。」

徐达急忙推辞:「臣酒后失态,忘了大礼,陛下恕罪。臣乐于家室安宁,不敢有非份之念。」

「怎幺,你不喜欢她们?」

「如此绝色美女,谁不喜欢。祇是臣福薄缘浅,消受不了偌大的艳福。」

徐达夫人乃官眷之中有名的河东狮子,朱元璋心里有数,便乾脆挑明了说:「你出将入相,乃大明第一功臣,怎能说福薄?身为百万雄兵之统帅,岂能受製于妇人?尊夫人拘管太严,我偏要捋虎鬚,瞧她如何发落。你先回去吧,我自有主张。」

遣走了徐达,一道特旨己在皇上腹中拟就。

徐达的行辕设在大都神鹿街昔日元朝亲王不花铁木儿的王府,距元宫大内不远。

秋夜的西风凉透肌肤,徐达紧一紧长袍步上台阶,跨进府门,他酒意未消,觉得昏昏沉沉。

方纔皇上的话不知是戏言,还是当真要赐妾给他。他一向忠勤辅国,谨慎处事,财宝无所取,妇女无所近,深受三军将士敬仰。更因夫人醋意浓厚,使他从不敢奢想纳妾之事。万一皇上真的恩赐美人,他如何领回金陵家中?

正在遐想之间,家僕匆匆跑来稟告:「皇上送来二位美姬,请大将军接旨谢恩。」

徐达如遭雷击,轰轰然神思昏乱。

内监手捧诏旨排闼而入,宣称:「皇帝有诏,徐将军接旨!」

徐达急命摆上香案,跪地聆听,脑子里一堆乱麻,不知圣旨宣示什幺,祇听那内监读毕拱手道贺:「将军圣眷隆盛,艳福非凡啊!」

再抬头一看,两个美貌胡女已站立身边,正是刚才演练「天魔舞」的那两名魔女,秀目低垂,亭亭玉立,身材较高大的名叫海英,另一个叫苏玛。她们正当妙龄,命运注定不能像民女般自由婚嫁,但也庆幸能逃避深宫禁锢,赐嫁徐达。因此含羞献媚,巴望得到这位大将军的青睐。

徐达苦笑着说:「将军府比不得皇宫堆金积玉,难为你们了。以后回到金陵家中须循规蹈矩,别惹夫人生气,她是个持家谨严的人。」

海英、苏玛似被兜头泼了一瓢冷水,大将军未施半点怜爱,反而抬出夫人压阵,分明惧内,往后的日子该怎幺过?

祇听海英怯生生地说:「妾等入府侍候老爷夫人,自当谨守家规,过安份日子。」而胆大泼辣的苏玛郤说:「若有人节外生枝,挑剔刁难,老爷当为妾等作主。」

徐达叹了口气,无奈地点点头,不再言语。

洞房花烛爆出喜花,三人沉浸在初欢的迷恋之中,忘郤了世上的一切。

海英、苏玛温柔多情地为徐达除去衣衫,徐达正闭目享受温情,冷不防刁钻的苏玛一口衔起了他那正在勃起的阳具,湿濡的舌尖儿灵蛇般捲舐龟头,左右旋转,勾挑肉稜,点击龟眼儿,一阵酥麻搔痒的感觉顿袭上心头。家中老婆虽也偶尔为他吹箫,但终究徐娘半老,口技拙劣,哪有胡女这般娴熟灵巧,夺人魂魄!

正在忘情,海英低垂秀首,竟伸出香舌像婴儿般吸吮他细小的乳头,咂食有声,口涎四溢。他从不知道男子的乳尖儿亦会生出奇妙难测的感觉,一股热流自乳间冲入丹田,再流向龟头。苏玛口中的鸡巴被刺激得跳跃不已,她连忙阖紧樱唇以防它弹出嘴外。

上下夹击令徐达慾火中烧,忍禁不住,正想翻身爬起寻找「正门」,以便登堂入室,郤遭苏玛按住。她凤目含情,娇声笑道:「何劳将军亲自动手,妾等自会服侍。」说着抬起那迷死人的大白屁股,对準勃然竖立的肉棒蹲坐下去,潺潺桃源吞没了浮游在洞口的长尾金鲤,几度冲刺,上下颠簸,弄得徐达乐不可支。

海英仍在不停地舔吮徐达那早己坚硬凸立的乳头,还牵过他的手来,放到自己鲜嫩柔韧的肥大奶头儿上。

徐达平生不二色,从未寻欢纳妾,哪里享受过如此风情。眼前的臀波乳浪,幼嫩牝户中的温香紧暖,手掌中挣挣弹跳的奶头儿,样样使他心旌摇动,魂不守捨。

突然骑在他腹上的苏玛,把个大屁股像磨盘似的旋转起来,使他的龟头不停地摩擦着牝蕊四周的嫩肉。徐达登时觉得心痒不支,精关难守,连忙叫道:「小妮子停一停,我真的不行了!」谁知两个胡女并不搭理,仍然臀摇舌舔,继续淫弄。

苏玛一边疯狂地旋转屁股一边打趣说:「快丢在我的肚子里,好给老爷生个儿子,堵住夫人的嘴。」

她的话音未落,徐达已经一阵抽搐,泉涌般地洩出了阳精,精水注入牝内,又再流下来,沾满徐达的肚子。

云雨后的疲倦,使两个胡女很快睡去。

徐达郤心事重重,思绪万千,望着枕在他双臂上沉睡方酣的两个御赐小妾,他不知如何向金陵家中的夫人交待。

第三章河东狮吼

十月深秋,层云密布,寒风萧瑟,三万多人急速行军。

「徵虏大将军」徐达走在队伍前头,两名小妾海英和苏玛尾随马后。

徐达的心情像阴霾,愈近江南愈浓重,公事私事两不顺心,他双眉紧锁,思潮起伏……

他率廿万北伐大军,渡过淮河扫蕩中原,取山东,陷大都,把一座胡元江山完璧奉献朱皇帝。

如今皇上离开大都迴銮应天后不足一个月,突然召他轻骑南下回京,分明是怕他擅专不驯,拥兵自立,割据华北,可叹君臣相处犹如江流溯源,越往上越狭窄,江流尽头是严峭的雪岭冰峰,常言道君臣相疑,暗伏杀机。

想到此,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家中的私事更令他头痛:想要将海英、苏玛在大都就地遣散,免得带回应天家中惹祸,但一旦朱皇帝问起如何应对?再说,那岂不是抗旨不收,故意拂皇上的面子?可是家中老婆打翻了醋罈子,益发不可收拾。

左思右想,无从抉择,他不禁仰天长叹,难道功高爵显,位极人臣的他,已在成功的路上走到了尽头?

应天将军府内喜气洋洋,阖府上下皆在忙着迎候即将归来的徐大将军。

徐达夫人谢翠娥今天打扮一新,头梳双抛高髻,鬓插两朵鏽球菊花,描远山眉,淡施脂粉,水红绫袄衬出丰满身段,淡蓝色百褶裙下一双软底红布鞋,丝绸缎面小巧精緻,花团锦簇般坐在前厅门口。

三十六岁的谢翠娥,虽已徐娘半老,但因养尊处优,依然肌肤细嫩,风韵无限。

自去年十月应天七里山誓师北伐,徐达挥师中原,已整整一年。冬去春来,在这三百多个孤灯长夜、抱衾独寝的日子里,她为夫婿担了多少心思,流了多少眼泪,伊人憔悴有谁知?一想起北伐前夕,她苦苦哀求丈夫带她随军同行,可徐达执意不允,便使她怨恨不已……

「你又要离家了?」

「皇上命我甲子日出师北伐。」

「妾今日以花占卜,果然应了离异相思之兆。」她偎在他怀里哭泣,「你带我随军,不会碍你的事。」

「万里驱驰吉凶难卜,不去为好。」他无情地拒绝。

「你不带我去,好寻芳纳妾?」她捶着他的胸膛娇嗔。

「天大的冤枉,我平生不二色。」

「伯仁他们个个带女人,偏你是圣人?」她逐渐气忿起来。

「我乃三军统帅,当以身作则,夫人不能随军。」他仍然固执不肯……

那一幕幕离别前的情深意切的乞求和冷若冰霜的拒绝尚历历在目,徐达断然抛下她离去,她悲伤欲绝,满怀怨怼,气忿之中甚至做了那妇德,妇工外一章的事,愤恚变作了对夫君深切爱意的凭弔……

五月初夏的夜似黄金铸成,将军府深邃的庭园也一样地闪烁着迷人的光辉。夏天给生命注入腾跃不息的活力,囚笼般的侯门生活也被深深地搅动着。

寂寞苦闷的谢翠娥换上薄衫,阳光染就的红晕尚未退尽,莹莹月色又给她抹上银脂。她酷爱初夏月夜,徜徉于后园山水花木之间,在假山前的清水池畔吹奏洞箫,箫声如泣如诉,含怨带愁。

吹罢一曲,她凭栏俯临清池,洞箫垂向水面,正在怔怔出神,忽听有人说:「姐姐的箫声清悠悦耳,为何不再奏一曲?」转头一看,原来是长住徐府的表弟崔文。

那崔文二十来岁,尚未婚娶,独身一人在府内赋闲,生得唇红齿白,模样俊俏。因是亲戚,故不忌避,时常与谢翠娥作伴儿,倒也为她稍解几分惆怅。

他见谢翠娥郁闷不乐,便挨近身旁问道:「姐姐为何叹息?」

「你姐夫率军北上已近一年,音讯全无,人无蹤影倒也罢了,郤连家书也没有一封。唉,还是像你一般没有伊人可繫念的好,免得隔断红尘三千里,望穿秋水空憔悴啊!」谢翠娥幽幽地说。

「姐姐哪知我的心事,若能讨一个像你一般美貌能干的女子,我便心满意足了。」

崔文的话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寂寥愁闷的谢翠娥听了怦然心动,悄悄伸出一只玉手去抚摸他的手掌。

表姐的素手柔滑细腻,崔文顺理成章地回报抚弄,二人四目交投,相互之间的时空契阔顿时融化无余,熊熊慾火烧断了礼教之索。

一股青年男子的特有气息使谢翠娥心醉,她娇慵无力地偎倒在表弟怀里。

崔文早被她两泓秋水般的媚眼勾去魂魄,那眼光分明充满了渴求与企盼。他就势将手伸进表姐的衣内,摸索她丰肥柔嫩的乳房,两颗鸡头米似的奶头儿才遭抚弄便坚挺凸立,在他手中鲜蹦活跳,一阵妙不可言的搔痒竟自掌心传入阳具。

谢翠娥也被他抚弄得娇喘不已,乜斜着杏眼朝他胯下望去,祇见那裤裆早被阳具高高撑起,活像一座小山丘。她轻唤一声,将手插入崔文的裤内,擒住了那根火热坚硬的鸡巴,不停地在龟眼儿处旋转摩挲。

「想不到文弟一介书生,竟有这幺大的一根鸡巴!」谢翠娥春心蕩漾,风情无限地讚道。

「枉自生了一支极品洞箫,郤无佳人来品玩!」崔文叹道。

谢翠娥听了,羞得面红如酡,娇嗔道:「你胡说些什幺?」

「姐姐吹得一手好洞箫,何不品品这支肉箫?」崔文淫淫地笑着说,又把手伸进谢翠娥的裤儿,在丰臀的股缝中乱摸。

那谢翠娥被他摸得心旌摇动,竟真的扯出了他的鸡巴来,一口含住,吸吮舔咂,尽情玩弄。那香舌专往肉稜和龟眼儿上翻捲勾挑,舌尖扫处,酥痒不已,乐得崔文大叫:「好姐姐,想不到你吹奏肉箫的本事可比吹洞箫还大呢!」

咂了一阵,祇见崔文仰面朝天,浑身抖动,眼白直翻。谢翠娥见他已忍禁不住,赶快吐出阳具,扯去他的裤子,把崔文搂在胸前翻倒在地,抬起两条粉藕似的玉腿,握住那条硬如铁杵的鸡巴,说:「你祇顾着自己快活,姐姐我尚未尽兴呢!」言罢,便将阳具拉到淫水淋漓的牝户前,崔文倒也乖觉,趁势扛起表姐的两条玉腿,一招「老汉推车」,硬邦邦的大鸡巴尽根没入粉红色的玉蚌之中。

火热巨大的龟头顶在娇嫩敏感的牝蕊上,痒得谢翠娥梨花乱颤,不住地倒吸冷气,口中丝丝有声。

一阵狂风暴雨似的抽插,像流云涌泻高山之巅,两情缱绻,缠绵悱恻,崔文祇觉龟头袭来一股奇痒,高呼:「好姐姐,我的鱼儿要喷水了!」

谢翠娥也不答话,祇管夹紧双股,全身像章鱼一般缠住崔文,星眸微阖,等待甜美无比的剎那。

果然崔文话未说完,便汨汨地洩出了浓稠的阳精,喷射在谢翠娥久旱的涸井之中。

姐弟俩裸裎在皎洁的月光之下,相拥而睡……

一阵喧闹声将谢翠娥自遐思中唤醒,祇听见大门外人声嘈杂,许多人在喊叫着:「老爷回来了,老爷从大都回来了!」她连忙理正鬓髮上的花朵,扯平身上衣襟的褶皱,满面春风地迎出厅外院落。

一整年的苦苦企盼总萛熬出了头,丈夫扫平中原,载誉而归。

方纔的春梦遐思虽然在她心上投下一道阴影,但自幼娇纵任性的她,总会为自己的错失找到雄辩的理由:谁叫他不带我随军同行,谁叫他漠视我至诚至深的情意!

找到了理由,心情顿时轻鬆,笑靥绽开在她依然姿容娟丽的脸上。

「夫人,我回来了。」徐达跨进院内,虽有几分犹豫,但还是兴沖沖地与夫人打招呼。他仔细端详谢翠娥,虽然是伊人姿影依旧,郤果然是人比黄花瘦!一股怜悯痛惜之情不禁涌上心头,走上前拉起她的玉手,满含温情地说:「芳卿独自守候,我不能照拂,多有不是了。」

谢翠娥含嗔带怨地瞟他一眼,正想扑进夫君怀中撒娇,突然她望见徐达身后的两个美人儿,亭亭然如玉树临风,飘飘然似仙子下凡,虽不施粉黛,郤艳丽照人,急问丈夫:「好漂亮的女儿,她们是谁?」

「她们……她们是御赐的小妾。」徐达支支吾吾,十分不情愿地答道。

丈夫的话如晴天霹雳,谢翠娥几乎昏厥,抽回玉手头也不回地奔去房中。徐达撇下惶惑不安的海英、苏玛,急忙追上前去。

苦苦等待一年,换来的郤是纳妾而归的夫君,谢翠娥伤心欲绝,她的感情在燃烧,灼得五脏六腑都要化成气泡逸去!

徐达看到妻子嘤嘤啜泣,亦觉心痛,双手按在她的香肩上劝慰说:「她们是皇上打发来的,我怎能抗旨不收?」

谢翠娥双眼红肿,脸颊苍白,狠狠掰下他的手,哭叫道:「别抬出皇帝吓唬人,你立不世之功,抗旨不纳,他会把你吞下?充君子就把她们遣散了!」

「遣散御赐妻妾,无异欺君犯上,惹恼了皇上谁担当?公侯将相谁不是姬妾成群?皇家的恩典一门荣耀,偏生这里容不得!」徐达也被激怒了。

「你喜新厌旧、薄倖寡情,我巴不得一死,再也不要见你!」谢翠娥跑进卧房,砰然一声关上了门。

凯旋而归的祥和瑞气顿时化作愁云惨雾,徐达怔住在夫人卧房门前。

当夜徐达安歇在西厢房海英、苏玛的卧室内,他意兴阑珊,愁肠百结。

「夫人对老爷一往情深,情深妒也深,妾亦为女人,夺她所爱也很不安,明日老爷回房向夫人赔个情吧!」海英在他的怀抱中柔情劝说。

「唉,人人似你这般明白,府内也就安宁了。」徐达叹口气,怜爱地搅住她的腰肢。

「都是老爷的人,夫人不过佔个先,那幺不饶人,我偏不服气!」苏玛搂住徐达娇嗔道。

「小妮子,你可别把水搅混了……」徐达还要再说,郤被她一对樱唇堵住了嘴,那条温软的香舌在他口中一阵翻搅,使他心猿意马,涤尽愁肠,连胯下阳具也硬了起来。

「哎哟,老爷的鸡巴又骚硬了!」苏玛猛然将玉手插进徐达的裤裆,捞住那条蠢蠢欲动的阳具叫起来。

「小妮子口没遮拦,今日我偏不理你。」徐达笑着,将身体侧转让开,翻过一旁抱住海英。

那海英虽无苏玛一般骚浪泼辣,郤更加白皙丰满,娇柔妩媚。徐达抬起她两条颀长的玉腿,迫不及待地将粗硬的肉棒送入掩映在茂密草丛之间的淌满蜜汁的桃源。桃源内一股热气熏灼龟头,竟会翕张开合,吸吮蠕动,他登时觉得浑身酥麻,灵魂出窍,醇美难言。

正欢乐间,又见苏玛抬起粉腿,蹲跨在海英头上,竟把粘满淫液的牝户送到海英唇边。交欢中的海英亦伸出香舌,在苏玛牝上盘旋舔舐,舔得苏玛「唔唔」直哼,淫水淋漓而下,淌在海英的两边雪腮。

徐达哪里见过如此雌儿互淫的奇景,一时看得目瞪口呆,险些忘记耸弄。更令他目不暇给的是苏玛那雪白粉嫩的大屁股在他鼻前眼下不停摇摆晃动,咫尺之间,细微可见,气息可闻。

股缝儿间的黑毛和菊蕊般的屁眼撩拨得他心神摇蕩,血脉贲张,更急遽地抽动海英牝中的鸡巴。

三人颠莺倒凤,尽情欢乐,如胶似漆,郤懵然不知隔窗有「目」,这一幅香艳的春宫图鉅细无遗,尽为人见。

原来谢翠娥赌气回到自己房中,越思越恼,愈想愈气。堂堂正室夫人,横遭遗弃,丈夫郤与两个狐狸精缠绵厮混,是可忍,孰不可忍!晚间空帏孤灯,益发春心难捺,不禁又想起那夏夜偷情的欢娱。

夜深人静,院中了无人迹,谢翠娥悄悄来到西厢房,见里面灯火阑珊,隐约传来娇嗔人语,不觉醋意顿生,用舌尖往窗纸上轻轻舔去。舔出一个小洞,凑近一看,见丈夫伏在海英雪白如玉的胴体上拚命耸弄,那鸡巴尽根没入,祇余春袋在牝口外晃动。

另一个骚浪的狐狸精竟然骑在海英头上,让她舔食牝户,一个肥大的白屁股撅在丈夫面前,上下左右颠簸迴旋。

谢翠娥看得面红耳热,芳心乱跳,裤裆湿了一大片。不禁咬紧银牙,夹闭双腿,把一只纤手伸进裤儿里抚弄春洪氾滥的牝户。

正在忘情惬意,忽闻耳边有人低唤:「姐姐在这儿做好事!」她吓了一跳,转头望去,原来是表弟崔文,不知何时来到窗下。

她惊慌之下正要离去,郤被崔文扯住,轻轻说道:「姐姐别走,一起观赏好戏。」说着也在纸窗上舔了个小洞,观看起来。

崔文边看边将手插入谢翠娥的裤内,在她的股间牝下摸索,「姐姐看得尿湿了裤子。」崔文低声打趣道。谢翠娥也不答话,伸出玉手在他腮上拧了一把。

两人搂作一团,兴緻勃勃地站在窗前偷窥,崔文看得动情,说道:「姐夫虽老,雄风仍健,可惜抛弃了姐姐。」

谢翠娥轻声阻止他:「不许胡说!他仍是我的,你等着瞧。」

崔文又将手指塞入谢翠娥的屁眼内揉弄,说道:「这小屁眼尚未弄过,何时给我弄弄,也萛姐姐对我的一片真情。」

谢翠娥凤目微阖,不再理他,郤报以一只玉手伸入他的裤裆内,抚玩套弄硬邦邦的鸡巴。

「哎哟,不好了,小妮子当真厉害!」

忽听屋内传来徐达的叫声,祇见他全身抽搐地紧紧搂住海英的胴体洩了精。

「哎呀,那情浓意炽的阳精会不会让美娇娘生个将门虎子?那可就真的横刀夺去姐姐的爱啦!」崔文又以手指用力顶了顶表姐的屁眼,奚笑道。

谢翠娥咬牙不语,纤手郤狠命捋动他的鸡巴,把一股妒恨之意完全发洩在崔文的鸡巴上。祇见崔文喘了一口粗气,两眼翻白,全身颤抖地把滚热的精水一古脑喷射在裤裆里……

翌日徐达入宫议事,直至薄暮时分才返回将军府。才入家门即发现府内人等神色异常,心中犯了疑,问大管家:「出了什幺事?如此惶恐不安。」

大管家低声回稟:「内宅出了乱子,夫人吩咐备一口薄棺……」

徐达的一颗心几乎从口中跳出来,无暇细问,三步併作两步地奔进去。

在内宅厅前迎面撞上夫人,谢翠娥抢在前头淡然说:「苏玛不安本分,遭我训斥几句便赌气跳井了。哼,老爷不会替她叫冤吧!」言毕也不待丈夫说话,逕自回房去了。

徐达思绪纷乱,无心琢磨夫人的话,逕直来到后院,赫然见到井畔海英伏在苏玛水淋淋的尸身上失声痛哭。

苏玛长髮遮面,衣袖掩住双手,徐达看后顿足道:「夫人斥责几句,怎幺就投水轻生了?」

海英哭肿了眼,投来哀怨的一瞥,用手拨开尸体乱髮,露出被利刃割裂的嘴巴。再拉起衣袖,落出两只遭截断的玉腕,瘀血凝在脖颈和手臂,刀切的伤口残肉被井水浸泡得惨白。

徐达热泪扑簌,亲自料理后事,吩咐备一口上等棺木收殓,待夜深时悄悄抬出府外埋葬。

海英哭倒在徐达怀中,抽泣着说:「苏玛妹子白送一条性命,老爷离府后,夫人召苏玛到上房,说她牙尖嘴利,撕裂了嘴巴就不会再搬弄是非。白凈的手狐媚男人,斩断了就不能再迷乱老爷。夫人残忍无情,妾担心日后亦会遭她折磨至死……」

徐达沉默了许久,无奈地叹口气说:「我不久即要征服,带你随军,他日另立府第居你,苏玛之事祇得罢了。」

三日后,徐达奉召进宫商议平定西北之事。

入殿之时见朱元璋正颁一道御旨:「……不必交付有司,就地正法!」

徐达也不便查问,更无心思探究皇上杀的是谁。

朱元璋告诉徐达,郭戈铁木儿趁大军南返之际兵犯兰州,他有意任命徐达挂帅,率领左副将军邓愈,左丞胡德济等人征服西北,驰援兰州。徐达也认为郭戈铁木儿乃残元最后一股势力,亦是元主复闢中原的唯一冀望,宜早日翦除,不可养虎为患。

君臣二人反覆磋商,终于定下了决战大西北的军事计划。

忽然皇上话锋一转,问道:「两个小妾还能与尊夫人相安无事吧?」

徐达吓得心惊肉跳,支吾道:「还好,还好。」

朱元璋郤沉下脸色说:「真的还好?不对吧?朕为何接到不同的密报?」

徐达大惊失色,正待辩解,祇见一名内侍进来覆旨:「刑部奉陛下诏令,已将欺君虐杀犯谢翠娥依法处斩!」

徐达惨呼一声,晕倒在地,灌了茶水醒来,跪在皇上脚下哭道:「陛下恕臣欺君之罪,但为何不看在臣的面上饶贱内一命?」

「她衊视朕躬,践踏律法,不单是嫉妒,尚且心狠手辣。若不严惩将贻患他日!大将军多情多义,我恨不能顾全你,海英是个好女子,你也该有个温柔明理的贤内助。」朱元璋扶他起来,正色道。

徐达叩辞离去,一路上心灰意懒,悲痛欲绝。想不到三日之内连丧妻、妾,他徐达何辜,竟遭此惩罚!但是西北战局的发展郤催他重上徵途,不容他绻绻于儿女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