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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蒂的事情。」
在我说出那家伙的名字的时候,美优激烈地颤抖着,涌出了眼泪。
第六章
星期五十八时丽达
今晚是平安夜,我没有给美优穿上洋装,而是为他换上了我穿过的九条高中的制服,让他打扮成美少年的姿态。
我则穿上黑色的有胸衣的皮裙,套上皮制的长靴。衣服的胸口上以织花装饰,隐约露出肌肤,这个紧张感让我兴奋。
今晚,我的「白鸟馆」中,要开一个假面舞会。
从母亲那儿继承的倒错之馆选拔出来的享乐主义者们,都会在这里集中。
和美优认识有一个月了。把他带到了这个「白鸟馆」告诉他这里既是采用了会员制的特别兴趣的人们的地方,而且我也是主人的时候,他一边颤抖看,一边表示出好奇。
我招待他来平安夜的舞会时,——他虽然说「如果恋人在的话,就应该会两个人一起过圣诞吧」,但并没有立刻拒绝我。
他在五天之前打电话告诉我想来出席今天的舞会,并且我去接他的时候。坦白地说出「今晚不回家也可以」。
虽然是在圣诞节,但美优的恋人——嵯峨京介却允许他在外面过夜。
如果美优知道了他不得不允许的理由跟我有关的话,我想他应该会恨我吧,作为补偿就让我来给他安慰和快乐吧。
微穿着制服的美优涂上口红,在上面重叠上自己的嘴唇,擦去了一半颜色。
然后我再度重新涂上。因亲吻而染上了热度的嘴唇,变成了可口的颜色。
我对他化身成身穿男子高校制服,女扮男装的美少女身姿非常满意。
齐贺美优。
被称为匹克马里昂的嵯峨,有多幺重视这个孩子,只要爱抚一下他就知道了。
然而现在,嵯峨京介那个男人,却因为染上恋爱中的人持有的小心翼翼的毛病,没有让美优的肉体完全觉醒。
美优的性感,与我呼应。
隐藏着不知何时绽放也并非不可思议的花般的美优,嵯峨却不加以灌溉,任他焦渴。
虽然不知道能发掘美优到什幺程度,竹野内龙彦应该已经急不及待了。
竹野内龙彦是被占有欲缠身的男人。最喜欢将别人很重视的东西夺走,然后践踏在脚下的施虐狂。
我按照他的要求,必须把齐贺美优从嵯峨京介的身边夺走,交给他。
要是做不到的话,我自己就会堕落成为满足竹野内的欲望的人。
被迫接受卑劣交易的屈辱,让我手忙脚乱,但是,看见美优之后我的心情就改变了。
我也想要齐贺美优。因为我知道了他是拥有纯粹的灵魂和娼妇的肉体的孩子。所以,我并没有直接把他交给竹野内。而是不惜演戏,也要得到他的信任。
美优已经倾心于我,想要我的嘴唇,等不及我用手指让他欢喜了。
然而在今晚,他将会被信任的我所背叛,为遭到竹野内的侵犯而感到屈辱。
不过,那当中也会品尝到不少快乐吧。在美优的体内潜藏着的被虐性的淫乱症开花的瞬间,我想要亲眼见证。
我不想把竹野内招呼到我的房间去,所以有必要将美优带到外面。
「因为今晚是平安夜。稍微大胆一点可以吗?」
我尝试着劝说以迷惑的眼瞳看着我的美优。
「大厅中来了大批的客人,要不要到客人的面前去?」
听我那幺说,美优以沉思的脸点了点头。
「白鸟馆」中有个布置奢华的大厅,成为了客人寻求自己性欲满足的地方。
那是母亲从外婆那儿继承的做法,在大厅里安有像外国电影里那样可以观察整个娼馆的装置。
「白鸟馆」是从大正时代开始传承下来的老字母小型酒店。将之改成娼馆的是从我曾祖父手中继承了酒店的祖母,而把变成倒错之馆的是我母亲。馆邸的东部排列着客房,表面上是掩饰本业的——会员制的酒店。以住宿费为名目,会员支付一夜的快乐。
美优也已经来过「白鸟馆」好几次了,但他进入的都只有在西部的我的房间而己。
将变身为美少女之姿的他,带到任何人都不会耻于表露出沉浸在愉悦之中的空间,绝对是行不通的。
他那谨慎、警戒、羞怯,总能带给我愉悦。
虽然心怀焦躁,但是无法和恋人度过初次的平安夜的伤心,让今晚的美优表现出有些不一样。
「戴上面具吧……那样就变得更加大胆。」
我自己也戴上了面具,拿出另一个面具,让美优戴上。
就这样把美优带到大厅去,将他交到等待着的竹野内的手中就可以了。
美优感觉到白鸟的危险大概会抵抗吧,但在这个馆邸的大厅中,以戴着面具之姿发出悲鸣,只会是观能的前奏而已。
任何人都只会觉得,这是新的游戏开始了。
我戴上了当丽达。雷蒂之时的象征标志的长发,和美优一起走出了房间。
我们可以从私人空间的西部走,穿过走廊走向东部的大厅。
站在挂满了圣诞装饰,可以一眼望见大厅的露台上,我寻找着整装以待的竹野内。
我在那里没有发现竹野内的身影。
就像讨厌蛇的人,没有任何道理就能发现蛇似的,我应不会发现不了那个讨厌的男人。
美优,抓住扶手,入神地看看混在大厅中的可疑的人群。
我从眼角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向我们所在的地方靠近。
我在想是不是竹野内的时候,但还没来得及回过头,就冷不防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口,双手被反剪扭到身后抓紧,我知道这个人不是他。
我用双手剥开捂住嘴巴的男人的手。
男人也许是把我误当作成女人了吧,我用比女人更大的力气反抗着。
虽然我不知道戴着面具的男人是谁,但我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住手!」
叫喊着的我的嘴巴再度被堵上,手腕被扭到背后。连肩膀也要脱臼般的暴力造成的过度痛苦让我膝盖一弯。在倒以地下的我的面前,男人俯身抬起我的身体。
男人一下子就把我举了起来,我的脚尖离开了地面。
在大厅中,注意到我们的客人抬起头,但他们却在嘴角露出笑容,挥了挥手。
看见被人带走的我,他们一定是误会成游戏开始了。
带着面具看不见表情的美优,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
美优也以为这是在玩吧。
如果他以为这是大胆表现的话,我就必须告诉他这是弄错了。可是被男人用肩膀抬着,腹部受到压迫的我,一时间发不出声音。
两只手腕也被男人的单手抓住,以我的力量逃不出那个枷锁。
屈辱。
然而我尝到了更大的恐惧和屈辱感,是在被带到东部客房,扔到床上的时候。
这个客房,是我为竹野内准备的特别的房间,今晚。他要抱美优的地方。
锁上了门,男人脱下面具,回到我面前。
当房间的天花板的灯光辉煌地点亮之时,我发觉到男人是嵯峨京介。
「初次见面,丽达。雷蒂。我的美优承蒙你照顾了。」
压抑的话语中,渗透着嵯峨因愤怒而生的危险感。
我回瞪他。
今晚,嵯峨应该要去跟专门披露丑闻的自由记者见面的。事情应该是,在十月发觉的顾客情报泄漏事件——虽然那些情报是虚拟的,但因为那个事件而让大众注目的青年实业家,嵯峨京介有个十七岁的少年恋人这件事,被拍摄了照片。
摄影师的工作,让中岛都士也担任。照片也是实实在在的。
忠实的奴隶中岛,在我把美优交给竹野内的之前,应该都要阻止嵯峨的。
「除此之外,我今天又收到了你的大礼,我是来还礼的。」
「你在说什幺?」
稳重地,充满了威严地,我看了看嵯峨,把视线转向美优。
美优还带着面具。
「为什幺要接近美优。」
要是回答的话,就能从这个困窘中得到拯救了吧?不,并非如此。
就算说出了竹野内的名字,结果我对于他们来说,还是竹野内的同谋。
而且,嵯峨一副已经从中岛口中问出了事情的样子。
我没有回答,嵯峨脱下了穿着的西装外套,一边解开领带一边说道。
「丽达。雷蒂,你也自负为了不起的调教师,跟我一决胜负如何?」
侧眼看着一边卷起衬衫的袖子。一边做准备的嵯峨的样子,我在床上移动。
「别开玩笑了,我穿着这种衣服,也只不过是为了保护母亲留下的酒店的手段。我只是想过安静生活的人。」
「胡说八道啊。」
我冲下了床,跟嵯峨保持距离。
嵯峨京介浮现出游刃有余的笑容,接着拿出了带来的帆布质地的大袋子。
虽然拿来放圣诞老人的礼物刚刚好,但我却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那家伙好像也很可怜啊,你也不问。那家伙怎幺样了吗。」
虽然知道他在说中岛的事情,但我谨慎的沉默了。
「那家伙根据你的命令,拼命地拖住我。把那种彪形大汉当作对手,我可没什幺胜算呢,作为正当防卫我做了不好的事呢。」
嵯峨那幺说道,从圣诞老人的口袋里抓起一只血淋琳的手腕,向我丢过来。
被斩断的手腕掉在了飞身后退的我的脚边。手指上,套着我给他的白鸟指环。
「中……中岛……」
立刻开始颤抖的我,被嵯峨笑道。「是吗,中岛是他的本名吗,他对我自称为是名叫木田的自由摄影师呢。」
「你杀了他吗?」
一边笑。嵯峨一边靠近我。美优用双手捂着嘴巴,因恐怖而毛骨悚然。似乎美优也不知道嵯峨的这样的一面。
嵯峨京介,是个杀人犯。
「你的气色变得很难看呢,丽达。雷蒂。可是,你要是再注意多一点,就是更好的主人了。」
灰色的眼睛发出利刃般的光芒,嵯峨说道。
被杀掉了中岛的男人的双眸盯上,我慢慢后退,终于被堵在了墙壁上。
「美……美优,请去报警。不要让你的恋人再罪上加罪了……」
然而就算听到了我的请求,美优也没有行动,反而坐在了沙发上面。
「美优?」
脱下了面具的美优,扬起眼睛看着我。
「丽达。雷蒂欺骗了我吧?安慰我,是另有企图的吧?」以哭泣般的声音,美优补充说道。「……好过分。我那幺喜欢丽达。雷蒂……你说喜欢我的话却全部都是谎言……」
趁着我被美优吸引了注意力的空隙,逼近到眼前的嵯峨京介的手,以不让我逃跑般的力量,扼住了我的咽喉。
嵯峨一只手扼着我的脖子,而另一只手上则拿着一把匕首。就算我想抵抗,却也明白妄动身体就会受到很大的伤害,所以更加不敢动了。
嵯峨手上的匕首,切断了我胸衣的带子。
为了让人看见胸口肌肤的织花皮绳也被切断,我被剥光了衣服,全身只脱剩长靴。
「很不错的身体呢。受伤就太可惜了。」
匕首的尖端,旋转着摩擦我的乳头。
比起疼痛,冰冷更让我的乳头变硬了。嵯峨歪曲着嘴唇笑着,用匕首托起了我的前方,取而代之,放开了我的手腕。
「拿起那个帆布袋,过来这边。如果你不想被杀掉的话。」
被手持匕首的杀人犯,杀掉中岛的男人所威胁,我顺从了嵯峨拿起了帆布袋。
我想不会被嵯峨杀掉,但也不敢肯定。
——虽然我也不是完全没有怀疑的感觉,但光是杀掉了中岛这件事,就让我对嵯峨产生了畏惧,对他惟命是从了。
带着项圈和手铐的皮革带子绑在背后,我做出了尽力伸直上身,挺起胸部的姿态。
客房的墙上一部分装着镜子。嵯峨打开了暗门,让镜子照出了我屈辱的姿态。
锁链从天花板上垂下来。这样子的房间构造和操作,我知道正符合了像嵯峨这样的男人的手法。
他用装在手铐上的另一个部件,系在天花板的锁链上。他也从直接在靴子上给我的脚腕套上带着枷具的脚镣,让我处于无法合起双脚地被吊起的状态。
「如果你侮辱我就消气的话。那幺做也可以。」
「就算你自以为是也没用。」
带着嘲笑口吻的嵯峨,捡起了掉在地上的中岛的手腕,返回我的面前。穿着高跟鞋被吊到了极限的我,明白要被那只手腕按压上来,却也完全没有逃跑的余地。
「住手!」
中岛的手腕。抚摸着我的腰间。
嵯峨拿着的中岛的手腕,触碰了我的前方。
「请……请住手,住手!」我的全身都冷飕飕地恐惧着,叫声变得更大了。
在被按上来的瞬间,我发现那是假的。
窥探着「啊」地瞪大了眼睛的我,嵯峨笑了。
「怎幺,已经发觉了吗,我还想好好地在逗弄你一下的。」
他是从中岛那儿抢到了指环吧,手腕是橡胶制的人造物。
「可是,被手腕吓坏,因为害怕会被杀掉的恐惧而对我言听计从。很后悔吧?丽达女士。」我咬着嘴唇,在嵯峨面前背过脸。
「美丽的丽达。雷蒂。」
嵯峨如同低诉情话般对我耳语道。
「你知道吗?我是被称为匹克马里昂的男人。」
我转过脸不说话。嵯峨毫不在乎似地说道。
「现在开始,就让我把你的内在,全部都更换一次吧。」
响应我的心似的,锁链轻轻地鸣动了。无法阻止的无力感,让我产生颤栗,嵯峨和美优应该都看到了。
「调教师的工作因为美优而休业了,但美优被当成了诱饵,让我无法忍耐,所以,我现在开始就让你充分地品尝一下羞耻的滋味吧。」
我拼命表现出威严,企图与嵯峨对立。
「我拒绝。」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对于顶尖施虐狂的你来说,这是很辛苦的事吧。」
「我现在清楚地告诉你……我不是施虐狂。我只不过是为了继承这个酒店,被母亲教育着这幺做而长大的而已。」
但是嵯峨似乎对我做出的反驳并不认同。
「就算你跟我说再多的理由也没有用。因为你就是个彻底的施虐狂。」
「不对,你搞错了。我只是知道那些人……恐惧,以及想要隐藏的部分而己。」没等我说完,嵯峨就浮现出了讽刺的笑意,打断了我。
「被揭穿之后,快乐得要张牙舞爪起来了吗?就让你来补偿想对我的美优出手的罪过吧。」笑容从嵯峨脸上消失,他的目光变锐利。
这个男人,过于重视美优,而踌躇于开拓他的身体。嵯峨就像崇拜似的不想弄脏他吧。
因此产生的郁闷就要转向我的身上了。
「首先,我来检查一下你身体的性能。」
必须阻止他。
我不断打着眼色,向坐在椅子上的美优暗示。
然而抓住我的下颚的嵯峨,用东西把我的口堵住了。
「要是你咬到舌头我就麻烦了,而且我可不能让你发出声音,让你有机会用花言巧语迷惑美优。」
接着嵯峨突然用手握住了我的前方,不得已,我瞬间止住了呼吸之余连同呻吟也一并饮下。我被巧妙的手指玩弄着,从根部向先端反复揉搓。脉搏渐渐加速起来。
「不是橡胶制的手,而是我的手,感觉很好吗?」
缓缓反复的动作,确认了我身为男人的正常反应,嵯峨笑了。
冷冷地忍耐着焦躁,瞪着嵯峨的我被他用皮绳缚紧了根部之后,不由得移开视线。
我看见离开之后回来的嵯峨,手上拿着的导尿管。
「把这样的东西插在自己的身上,你还是第一次吧?用这个得到过的愉悦会让人上瘾。要我让你上瘾吗?」
虽然我摇着头拒绝,但先端被嵯峨握住,当我向后仰起的时候,嵯峨将导尿管插了进去。
「嗯嗯嗯嗯……」
我从被堵住的口中发出呻吟的声音。导尿管探入的刺激让我的腰部深处颤抖了好一阵子。腰的前方卷起了炽热的漩涡,在我的眼眸深处,激荡着宛如被刺中般的刺激。
「眼泪汪汪了吗?意外的可爱呢。」
嘲笑我的嵯峨的言语,让我无意识就要流下眼泪了,注意到这个,我就因为悔恨而变得好像快要发疯了似的。可是,下肢的苦闷感占了上风。在疼痛之后出现的,是灼热感——很快就变成了骚乱和失禁的疼痛,还有与射精感不同的陶醉。导尿管一直插入到被缚紧的根部才停止,留下了强烈的异物感。
呼呼喘息着的我的胸前,被嵯峨一碰。抓住了乳头。
从乳头开始成一直线地,通过电流般的刺激流泻,束缚着我的锁链鸣响。
「很敏感呢,丽达。雷蒂。」
站在我面前的嵯峨,用拇指和中指的指甲摘取着我的乳头。我为不知能忍耐到什幺程度而不安,身体变冷。虽然我不打算招供,但我的乳头是弱点。
我会变成这样是从母亲的突发奇想开始的。
为了把没育生为女孩的我,交得女性化,初代的丽达。雷蒂想到了让我的乳头持续被客人触摸的方法。
年幼的我,从「白鸟馆」开始营业的傍晚到第二天早上,都必须穿着得宛如洋娃娃一般,坐在大厅的椅子上面。客人可以触碰我的头发,面颊,嘴唇,然后是乳头——被数十名客人的手抚弄而完成的我。被嵯峨用手相牵引了出来,用食指的指头摩擦着。冰冻的身体一口气被加热似的。我的理性产生了龟裂。如果我是玻璃做成的话,一瞬间就粉碎了吧……
每次被他揉搓,头脑中就仿佛响起巨响般的电击的快感,我光是忍耐看呻吟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这个男人的手,即使在这幺生气的情况下也在一瞬之间,将我变得不是我自己了。
然后,我甚至感谢起了嘴巴被圆塑料球封住的一事。
嵯峨大概是只想确认我的反应就满足了吧,他从乳头上收回手指。
得到解放,但我的乳头突起,脉搏强烈的跳动着。每次脉搏跳动,快感就在体内游走。
我忍耐着官能的战栗,为了确保威严而努力,然而被站在背后的嵯峨抚摸起腰部,我再度产生了恐惧。
「看吧,墙上的镜子全部都照出来了呢,丽达。雷蒂……」
嵯峨把手放在我的双丘上,向左右分开。
一想到后穴被凝视着,我立刻扭着身体企图逃离,然而身体却不自由。
手指,触碰了我。
我的肉体,记忆起乳头被戏弄时的强烈的感觉。被嵯峨的手指一摸,就产生了连自己也想象不到的战栗。
「到现在为止你接受过几个男人呢?」
从我的耳后,嵯峨问道。被球胶塞住嘴巴的我没法回答,他就抓住我的头发,将我的脸转向后面。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不,两个人吗?」
被他询问,我在两个人的时候点头响应。我没有说谎。我只有母亲带来的最初的男人和之后为了欺骗美优而利用的中岛两个人。所以,在接受中岛之前,我必须插入震动器,扩张后穴。
「经验是两个人,那幺今晚也许会很辛苦呢,女王陛下。」
包含着揶揄地叫我女王陛下之后,嵯峨放开了我的头发。
我也从现在开始有了不得不被侵犯的觉悟。然而嵯峨,应该不会在美优的面前侵犯我的。因为他爱着美优。所以应该不会去做那种等于背叛的行为。
我想他打算用别的方法向我报复吧。
我能忍耐到什幺程度呢——
我可以跟无法用同一种思路对付的嵯峨京介,竞争到何种程度呢。
抚摸着后穴的手指。与冰冷的润滑剂一起进入我的内部。
单单只有插入时的压迫感,并不致于太疼痛。
虽然不感到疼痛,但当嵯峨深深进入的手指开始以恐怖的速度揉搓抽插时,力量从我的膝盖流失了。
如果不是被吊着的话。我的身体就会倒在地上了吧。我甚至觉得被拘束的这个屈辱的状况,就好像挽救了我的体面似的。
嵯峨的左手两只手指分开我的双丘,右手的中指深入我的内部。
他持续抽送着,摇动着,揉搓着。指尖从体内摸到了从前方被插入的导尿管的先端,被揉搓的时候,我的意识瞬间远去了。沸腾的血液发出声音向看下肢的先端流去。
不过我的前方被束缚着,插入了导尿管,因此只能感受到痛苦。
「美优,到这边来。」
嵯峨招了招手,从椅子上站起来的美优向我所在的方向靠了过来。
「其实说起来,美优是因为听见过白鸟的肛门会被两根同时责罚,所以很担心吧?」
就像讲给我听似的,嵯峨说道。
「这可是好机会哦,美优。我们两人一起来,试试看使用丽达。雷蒂同时插入两根吧?」
知道了嵯峨的计谋的我,摇着头表示拒绝美优过来。
我没料想到嵯峨会做到这个程度。虽然我预计到了在美优的面前,嵯峨不会直接侵犯我,但两人一起——如果是那样侵犯我的话。大概就是互不背叛了吧。
被那样折磨我可受不了。
这是恶有恶报吧?丽达。雷蒂就算被那幺对待也无可厚非的。
嗯……嗯……可是——嵯峨抓起了迷惑起来的美优的手,用自己的嘴唇含入了少年的食指,爱抚似地舔着。
「我告诉过你吧。进入同一个穴中,是相爱的男人之间,印证至高之爱的行为?」
美优凝视着嵯峨。
「而且在那个时候,美优不是觉得舒服得不得了吗……」
美优闻言,面颊立即染上了淡红色的样子全都映在了镜子上。
从嘴唇中把手指抽出来的嵯峨,要向我的背后逼近过来。瞬间,我扭曲着身体逃跑,然而插了进来的嵯峨的手指完成钧状,使我再次疼痛不已。已经到极限了吗……因为刚刚我勉强抽腰动了。困而在被嵯峨的手指挥开的后穴的间隙,美优的手指摸了上来。
「呜——」
我隔着胶球发出拒绝的呻吟,然而却无法制止加上先行进入的嵯峨的手指,美优的手指的进入。
被扩张的痛苦涌起,我知道到习惯为止需要花上不少时间。
「好热。」被纳入我体内的美优说道。
「灼热地,紧紧的吸住了手指。」
「美优也会变成那样子哦。所以,要是揉搓美优舒服的地方的话,丽达。雷蒂也会高兴的。」
美优的手指不安分的蠕动,倏然产生的快感,化作波浪爬上了我的脊椎。
接着,腰的内侧也留下了宛如燃烧般的感觉,蠢蠢欲动令人生厌。
「看哪,他有快感了。只要注意不让手指使他受伤,之后可以为所欲为了呢。」
听从了他的话。美优开始活动手指。嵯峨也再度开始了抽送。
「呜呜……」被两只手指责罚,我的呻吟不绝于耳。
被翻弄着而产生的官能感受,开始在身体的内侧卷起漩涡。带着无法排遣的灼热的感觉,膨胀得让人产生了不知道是不是会让腰骨内部变形的错觉。照这样下去,我光是因为两个人的手指就会暴露出肤浅之姿了吧。
我会向嵯峨屈服。
不对——当我开始感谢被球胶封住了呻吟,被吊起来而不会倒下得时候,就已经输给嵯峨了。
「嗯呜呜呜……嗯、嗯!」
即使套住胶球,我还是泄漏出了隐约可闻的呻吟。
「……丽达。雷蒂。」
嵯峨叫着我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大概是因为我的心已经到了不知名的遥远地方了吧。
「……丽达,等着,有客人要来了。」
他说着,被抬起了下颚的我,看见通往浴室的门前,站着身穿浴袍的竹野内龙彦。
战栗在身体中激荡,在深处的手指的存在变得更加苦闷不堪了。
「变成一副惨兮兮的模样了呢,丽达。雷蒂。」
听到竹野内的声音中饱含了欢喜,我怀疑这两个男人是不是联手了。
原本希望要得到美优的竹野内,我只不过是帮他的忙而已——我必须要让嵯峨知道这一点。然而竹野内,从最初开始就几度说过,要是不能得到美优的话,我就要代替美优。
我能感觉到别人隐藏的恐惧,看得见他人的欲望——虽然我是那幺觉得,然而对明白地说出实话言语的竹野内,却什幺都发觉不到吗?
并非没有注意到,而是不想考虑而已。
竹野内真正的目标,是我本人——他的目的,是在我的身上品味着丧失感,并且让我的肉体也随之屈服。
嵯峨「把美优当作诱饵」的愤怒,是因为那个原因。
竹野内走近触碰被吊着的我的身体,抚上腰身。
电流「啪」地窜过,锁链随着我身体反仰的动作呜响。
「交接了哦,嵯峨。你已经让我等得太久了。」竹野内的嘴唇慢慢上扬,露出浅笑。
「你输了哦,丽达。」
两人把手指从我的体内拔出,取而代之顶上来的是竹野内的男根。
让我的嘴巴得到自由,是因为想听我的声音。
他想听我的叫喊、哭泣,然后因欢喜而饮泣的声音。
竹野内的先端撬开了我,贯穿了等同被嵯峨和美优软化了的后穴。
厌恶的男人比手指更粗、更热的长长的象征。有种从内侧涨裂般的压力。
虽然承受过中岛巨大阴茎的进入,竹野内却更让我痛苫。
我——咬紧自己的嘴唇。
血液的味道蔓延,我品尝着那个宛如咀嚼着苦果般滋味。
然而,被竹野内抱起了腰,深深地插入内部之后,我的下半身开始感到发热。
察觉到我的变化的竹野内,一口气使出了赏罚的手段。竹野内的动作加速了。
我光是持续呼吸也变得辛苫,呼吸变浅,氧气变得稀薄。
仿佛决堤般夹如其来,快感从我身体深处溢出。
「呜……啊……啊……啊啊啊啊!」声音——泄漏出来了。
「呜、呜……嗯!嗯啊啊!不要……」
竹野内毫不留情地行动,向我冲刺,嵯峨笑着看在眼里。
被嵯峨抓紧的美优,视线也没有从我的身上移开。
所有人,都好像在看着我的屈辱似的。
屈辱在脑袋中灼烧,好像要流下来的眼泪一瞬间被蒸发,我连哭也哭不出来。
竹野内的抽插加快。在我的身体内侧,竹野内的男根,就好像在反复膨胀与缩小似的。每一次,都被强烈的快感侵袭,我的下肢被竹野内摩擦着。
竹野内制在我即将达到作为男人的绝顶瞬间,斥责制御着我。
「我……不、不要……那幺……」
在我的体内,某种东西断开了——「不要、啊、啊,啊啊啊,我、已经……」
自己发出的叫声难以置信。
「不能让你愉悦。」
嵯峨插嘴道「如果想舒服的话,就向主人请求[请让我舒服].」
虽然我拒绝地摇着头,然而抽插唐突地停止了,高达极限的情欲背叛了我。
「请让我舒服,主人——」吐出言语的途中,我就被赐予了奖赏。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相信的世界溶化了。不由得随波逐流。
确切的事物,就只剩下贯穿我的竹野内的象征,和感觉得到的快感而己。
大概是因为我失去意识了吧,吊着的身体被放了下来,项圈和手铐都还维持原样。
收起了欲望的竹野内,不会一次就结束。不知何时联手的男人,取出了更让我屈辱的异物。「在神话里,与宙斯相爱的斯帕路塔的王妃丽达,之后产下两个卵。」
嵯峨让我看的是,卵形的震动器。
汗水淋漓的肌肤变冷,脊椎冷嗖嗖的。
竹野内接过两个震动器,按上因吸收了他的快乐而润泽的我的后穴。
「住手!」声音颤抖,连呼吸也做不到了。
「请不要把那种东西,插入我的体内。」
然而竹野内把两个都插入了我的肛筒里,我没办法收紧阻止。
他光是打开震动器的开关,就已经让我屈服了。
「……饶了我……」我失声道。
「我无法忍耐这种事。拿出来……如果想让我痛苦的话,请你直接插进来……」说到这种程度,我泪眼婆娑。
竹野内身心的欲望都得到了充分的满足之后,脸上发出光辉,眯起了双眼。
沐浴在他的视线之下,我侧蹲卧在地上,弯起身体哭泣着。
震动器的震动让我很难受,而且,屈辱仿佛要把心撑破似的。从出生到现在,我都还没流过那幺多眼泪。
担心地看看我的美优,被嵯峨抱了过去,开始恋人之间的热吻。
我把眼睛从昂扬、相爱而幸福无比的两人身上转移开,咬紧了牙关呜咽。
「把施虐狂调教成性奴隶是最有意义的。」
在喘息着的我面前弯下腰的竹野内,把束缚在前方的皮绳解开。
「呜、呜、啊啊啊……」
当意识仿佛要飞走的时候,我被竹野内的嗤笑拉了回来。
然而,也许失去意识会更好吧。
细长的导尿管的先端中滴出了白浊的蜜液。一时之间无法达到极限,我向着长得仿佛永无止境的快感地狱。堕落下去——
第七章
星期六十时美优
今天,我突然被提议到轻井泽去走走。
嵯峨先生彻夜工作。却还是精神十足。
在从大泉ic关上高速公路之前,我们到「白鸟馆」去看了看。
我想,这多半不是嵯峨先生有意图的。
就像这趟旅行一样,我觉得他是匆忙决定的吧。
因为「白鸟馆」在从公寓通往大泉ic的图中。
那件事已经过了半年。
现在是六月。
我十八岁了,成为高中三年级的学生。
升学希望进入的专业的推荐也大致确定了。
春假的时候我跟嵯峨先生到爸爸的家去玩过一趟。
日下部先生说,基亚度?林波斯的家就在附近,要给我们当导游,但我却不是很明白。
其间,嵯峨先生一直笑着的样子,也很奇怪。
但现在这些都成了回忆。
「是这里了……」
停下车,嵯峨先生的声音让我看往前方。
越过车前玻璃窗看见的,是用栅栏围着的空地。
「建筑物好像被推倒了呢。」
从嵯峨先生口中得知,这片窄地就是过去「白鸟馆」所在的地方。
「好像要建公寓呢,因为地点是一流的。」
看了看告示牌,嵯峨先生说道。
「嗯,因为至今为止都一直被那可疑的馆邸占据这里也很不自然呢。」
不知为何,我觉得悲哀。
房子不在了,丽达。雷蒂要去哪里呢。
丽达。雷蒂曾经想要欺骗我。
他是个可恶的人。
可是,过了一段时间,现在想起来,也不光只有坏事。
那个人也有美丽的和温柔的时候。
一直,都好像真正爱着我似的对待我。
在嵯峨先生忙碌而无法关心我的时候,因为有丽达。雷蒂,我所以才能忍耐下来。
而且最后,我也对丽达。雷蒂做了过分的事情。
我有些内疚。
「你好像在晕车?」
关心着沉默的我。嵯峨先生小声问道。
我慌忙摇了摇头。
「突然来轻井泽,有什幺事吗?」
用尽可能明快的声音,我问嵯峨先生。
「因为要到那个地方去,所以很愉快。」
嵯峨先生很高兴似的说道。
但是对于丽达。雷蒂的馆邸消失的事情,嵯峨先生好像满不在乎的样子。约翰。科洛布特做的事被彻底揭露,他再也不能从监狱中出来了。
所以,对丽达。雷蒂——白鸟先生,嵯峨先生似乎觉得这个结果也行。我记得他说过那是自作自受。
可是,我还是很在意白鸟先生。
「怎幺了?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嵯峨先生又看着我的样子,询问道。
我也觉得想要转换心情了。
「轻井泽这幺有名的地方,但我却至今都还没去过。」
养父的别墅在那须高原,我在小学的时候只去过那个地方。
所以这次是第一次到轻井泽来。
「要是我早点知道,先去查一下轻井泽各种风土民情的话就好了。」
「就算去查,六月的轻井泽就只有结婚仪式的特集呢。」
「可是——」
「怎幺了,那会让你闹别扭吗?」
「闹别扭……什幺啊,你别把我当成小孩子!」
在发怒的我的脸上,嵯峨先生迅速地给予一吻。
吃了一惊的,不光是我。
在出入口中等待顺序号的前方车子的司机,越过倒后镜看着我们,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怎幺办。」
就让他看吧。
嵯峨先生一边笑一边把手放在我的下颚。
他就那样子抬起我地下颚拉过去,这一次我的嘴唇被亲吻了。
「不可以啦,嵯峨先生你这个笨蛋!」
我害羞地敲打着嵯峨先生。
被敲打着离开地嵯峨先生,露出了不高兴的表情。
「说你笨蛋……对不起。」
我一道歉,嵯峨先生就笑嘻嘻地说道。
「要是你吻我就原谅你。」
虽然觉得他太狡猾了,可我还是迅速的吻了嵯峨先生一下,寻求原谅。前面车子的司机,还在看着。
困扰的是在这之后。
越过关卡的机动车道,一直到群马县的藤罔市的上信越机动车道的分岔路为止,我们都在一起。
前面车子的司机时不时从倒后镜看看我们,这是特别危险的驾驶。
嵯峨先生也好像得到了惩罚。
虽然是高速公路,却根本无法提速。
适逢周末是最大的原因,来往车辆的数量非常多。
我们在途中的停车区域吃午饭。
坐新干线一个小时就能到的路程,我们却花了四个小时。
因为没有经验,所以也不知道车要开到哪儿去。
看见橙色的杜鹃花田之后,很快,就进入了新绿的树林。
铺设道路的不是柏油,而是交替铺着双色砖块,宛如私道般的路。
车子摇晃得很厉害。
「这是交叉砖块哦,因为担心这一带冬天会结冰。」
嵯峨先生那幺告诉看着道路的我。
然后,在这条道前方的尽头,我看到了「白鸟馆」
「那个——」
在吃惊的我的身边,嵯峨先生笑着。
「搬到轻井泽这里来了哦。」
「白鸟先生……丽达。雷蒂也在吗?」
对面有车开来。
是从「白鸟馆」开出来的车。
慎重地与之擦身而过。嵯峨先生回答我说。
「现在不叫「白鸟馆」了。更名为竹野内美术馆。」
「那个是……」
嵯峨先生点了点头。
「是啊,馆邸成为了竹野内氏的所有物。因为他是着名的画家呢,所以就把自己私有的馆邸搬到了轻井泽,当作自己专用的个展会场了。」
又有车从对面开过来了。
「真厉害,大概观光客和观摩的人都会来呢。」
嵯峨先生的口气有些讽刺。
我想象到那奢华的馆邸中挂着镶框的画展出的情景。
我记起了妖异的雕刻和女性的人像。
丽达。雷蒂那如梦似幻的房间。
可是现在,观光客大概会在馆邸内来回走动吧……
以面具隐藏着脸面的人们,为了追求秘密的快乐而聚集的大厅,也许正被带着孩子的人们来回走过。
不知为何,我产生了厌恶的心情。
那样的感觉很奇怪。
可是,我觉得丽达。雷蒂想要守护的事物,被大量的足迹污染了。
「美优?到了哦。今晚我们要在这里住,拿上行李下车吧。」
被嵯峨先生摇晃着,我急急忙忙地拿起了包包。一进入变成不再是「白鸟馆」,而是竹野内美术馆的建筑物的玄关,就立刻看到架设了支付入场费的地方。
「二千五百日元?」
看见了入场费的金额,嵯峨先生不满似的发出声音。
「大人一个要二千五百日元,这不是打劫吗?」
就像让对方听见似的,嵯峨先生说道。
可是,坐着收取入场费的男人微笑着回答道。
「我们期待您的下次光临。」
我感到他比嵯峨先生技高一筹。
因为他在说,要是不付二千五百日元的话,就请回去吧。
「没有后门吗?」
一听,嵯峨先生也毫不示弱地回敬。
我不知道该怎幺办才好,拿着包包站在旁边。
「在争执什幺呢。」
突然,我听见了响亮的男中音。
我们看往那个方向,竹野内先生站在那里。
一成不变的绅士的姿态。让人觉得他有些自以为是。
「我真没想到亿万家财的你,会要求不支付这微薄的入场费用呢。」
竹野内先生,还是一直临的那种说法方式。
「这两个人是我的客人。入场费就由我来给吧。」
那幺说着的竹野内先生,让收费的人也露出了困扰的表情。
刚才他都还冷淡地说着「我们期待您的下次光临」的。
「不,果然还是应该我来给哦。否则天知道你这样子还经不经营得下去啊。」嵯峨先生也迅速说出了坏心眼的话。
不过,我却感到两人不知为何好像很意气相投。
结果,我们没有支付入场费。
馆邸的内部,跟以前一样。
铺着茶色大理石的地板。
裸露的女性全身像支撑着的天花板,栏杆的扶手则是胸像。
条纹的窗帘,彩绘玻璃的窗子。
大量的花朵装饰在屋里。
和以前的馆邸不同的,是挂载墙壁上,有不少镶框的画作。
我第一次看到竹野内先生的画,多数是画得很纤细的裸女。
也许跟这个馆邸很相称。
可是。嵯峨先生怎幺会受到竹野内先生的招待呢。
两个人,看起来关系好像很不好,可是感觉上又有点像共犯者似的。
我们被领到在东边那个时候的房间里。
「到傍晚前请随意。」
竹野内先生一走出去,嵯峨先生就倒在床上。
「我稍微睡一下。美优要不要也一起睡个午觉?‘嵯峨先生工作到天亮还开了四个小时的车,我想是有必要让他睡觉了。
「我去看竹野内先生的画。」
「……好吧,难得到这里来去看看画也好。反正像其它观摩那样要付入场费的话,也不会再来了。」
为了让嵯峨先生休息,我走出房间。
到了下面的大厅,我没有心情观赏竹野内先生的画。
走廊的处处都放着古董椅子。
我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消磨时间。
因为无聊而觉得不知道要干什幺,所以才来看大厅的画,却无法冷静。我很在意,在这个基础上。丽达。雷蒂的房间变得怎幺样了。
「白鸟馆」被整个搬到这里,我想知道丽达。雷蒂的房间变成怎幺样了。我向着为我们准备的房间反方向的西边走过去。
虽然以为会跟什幺人擦身而过,但却也没有碰到什幺人。
一路上安静得可怕。
甚至听得到窗外传来的鸟儿的鸣唱。
在丽达。雷蒂的房间前面,我迷惑了。
随随便便地进去可以吗。
虽然我想试着敲门看看,但却没有敲下去。
有人——比方说,竹野内先生,住在这里吧……
我要回头吗?
在回过头的我的面前,站着竹野内。
我几乎要发出悲鸣。
竹哥内先生好像是靠在后面的墙壁上,一直看着我。
「嵯峨怎幺样了呢。」
「他彻夜没睡,现在正在休息。」
「因此你是很无聊吗?」
我任意出来走动的事情,惹恼了竹野内先生。
「对不起……」
「不用道歉。你想见丽达。雷蒂吧?」
「嗯……是的,我想见他。」
我迷惑着回答道。
丽达。雷蒂在竹野内先生的地方吧。
「丽达现在不在房间里,他在这边喔。」
然后,我被竹野内先生带领走出庭院。
六月是蔷薇的季节。
「丽达。雷蒂现在正在东屋里面。你要去见他也可以。」
顺着竹野内先生指的方向,我看见了一座圆顶的西方风格的建筑没有墙壁,只有柱子支撑着屋顶的东屋,却装饰了许多花朵。
这是以前的「白鸟馆」所没有的建筑。
通过蔷薇园,我和竹野内先生走向东屋。
一靠近就看见了,赤裸的丽达。雷蒂就在被大量花朵装饰的东屋里面。两手被缚之姿,就像钉在十字架上的人似的。
也许是失去了意识。
他垂着头,一动不动。
靠得更近的时候。我发现丽达。雷蒂并非全裸。
跟初次见面时一样。他套着贞操带,和皮革的长靴。
「为什幺……」
听见了我的声音了吧,丽达。雷蒂抬起了头。
跟最后见面时一模一样。
美丽的丽达。雷蒂。
看见了我,他惊讶似的瞪大了眼眸。可是。眼角湿润了。
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哭泣过。
那幺想的途中,我的胸口深处就像被抓紧似的疼痛了。
「……今天嵯峨先生邀我到轻井泽来了。可是我可没想到能跟丽达。雷蒂见面……」
我一走近,丽达。雷蒂就背过脸去。
过去的事情,一定让他受伤了吧。
「为什幺会这样……为什幺你会被绑了起来……」
我知道竹野内先生是施虐狂。
可是,看见了痛苦似的丽达。雷蒂,我拜托竹野内先生把他放下来。
我一请求,竹野内先生说道。
「因为他讨厌跟我结婚,所以我才把他绑起来的。」
「结婚?」
我的反问,让竹野内先生露出了有点意外似的表情。
「你没听嵯峨说吗?今晚在这里,我跟丽达要举行结婚典礼。你们是证婚人。相反,你跟嵯峨结婚的话,我和丽达就是证婚人。」
竹野内先生的对吃惊的我补充道。
「美优想穿婚纱吗?」
在另一边,我听到了嵯峨先生的声音。
「我可不想你对美优说多余的事情呢,竹野内先生。」
睡醒的嵯峨先生,寻找着我们走出了庭院。
看见了嵯峨先生,丽达。雷蒂的眼神变得险恶。
「多余的事情吗?」
「的确。你好像有让我把结婚的事情当作秘密的,先不要说出来的。」
竹野内先生向生气的嵯峨先生道歉。
虽然嘴巴道着歉,他却在笑。
「说起来,过了半年,你都还没搞定丽达。雷蒂呢。」
嵯峨先生也开始说讨人厌的话了。
「他相当倔强。所以,才让人高兴——」
竹野内先生眯起眼睛说道,嵯峨先生也露出了笑意。
两个人好像认同了什幺东西似的——我很困惑。
穿着无尾晚礼服的中岛先生,拿来了香槟。
「他也以丽达。雷蒂之名作为我的奴隶,一直被饲养着。」
拿起了香槟的竹野内,逐杯递给我跟嵯峨先生说道。
「美优,你们新娘之间想不想聊聊天?」
被他们称为新娘,我不知道该做出什幺反应才好。
可是,也不是讨厌。
高兴的心情,更为明显。
「我跟嵯峨也要进行新郎间的切磋了。」
「……也好吧,美优,你跟丽达。雷蒂两个人没问题吧?」
嵯峨先生一说,我就点了点头。
跟丽达。雷蒂两人独处,我想为那天晚上的事情道歉。
所以,他们两个人走掉更好。
「对了美优,你不要给丽达。雷蒂喝香槟了喔。因为他己经在喝了……」「过分的家伙。」
两个人又在说只有他们懂,而我不明白的话了。
看着我这样,嵯峨先生把身体弯向我这边,悄悄地告诉我。
「他是在用后庭喝着,用震动器上的栓子。」
嵯峨先生吻了变得通红的我的脸颊一下,就跟竹野内先生走掉了。
「拜托……」丽达。雷蒂一看见两人消失,就拜托我。
「……拜托……解开我——」
我想如果是注入丁香梭的话。他应该更想早点弄出来吧。
「只有数字是解不开的吧?钥匙在哪里?」
我一问,丽达。雷蒂就摇了摇头。
他不知道钥匙在哪里。
「呜呜呜……」
摩擦着膝盖的挣扎着,丽达。雷蒂喘息着。
「怎幺办。」
狼狈的我,突然抱紧了丽达。雷蒂。
抱着他,我想丽达。雷蒂就会感到舒服一点吧。
「美优……原谅……我了吗?」
听他这幺问道,我点了点头。
「也请原谅我。我对丽达。雷蒂做过残酷的事情……」
丽达。雷蒂摇了摇头「不是的,没关系……」
震动器在身体的深处弯曲着,丽达。雷蒂泄漏出呜咽的声音。
「怎幺办……我去叫竹野内先生来救你吧……」
可是我想竹野内先生一定不会救丽达。雷蒂的。
他最喜欢施虐的欢愉吧。
丽达。雷蒂,也一直都在忤逆着竹野内先生。
我想着,丽达。雷蒂就像读懂了我的心似的,微笑了。
「我想……美优也——终于明白了。」
「什幺?」
「竹野内……让我这样痛苦,以为是在支配我……啊……」
带着快感的表情,丽达。雷蒂对我说道。
「可是,真正支配的人,是我。」
我无言阶。
「对我的快乐……我的痛苦……我流的宁……——回头的,是他。」
丽达。雷蒂的嘴唇,触碰丁我的嘴唇。
为了被束缚的丽达。雷蒂,我掂起脚尖,伸出了嘴唇。
亲吻。
再一次,亲吻。
「要是喜欢的男人要求的话。奉上身体也没有关系。但是只有真正的权力,不可得手。」
「是的,丽达。雷蒂———」
我们再度,亲吻。
亲吻。
在嵯峨先生和竹野内先生回来之前,一直亲吻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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